落霞扉内,石太医刚给齐阳诊了症。
石太医:“公主这病无碍,吃服药退了热就好了,一时吸了污浊之气,才惹了病。不过你们最好将罗帕系在鼻口处,这病退热之前是会传染的。”
“有劳石太医。”绿儿听了,面上焦容淡去,微笑着送了石太医出门,顺道去太医院抓药。
绿儿回来的时候,落霞扉门外的众人已经散了。只有吉祥和阿四站在门口。
绿儿径直进门,见驸马坐在床边,脸上系着罗帕,含情脉脉的看着公主。周溪则远远的在一旁站着,半个脸都捂了个严实。
绿儿说道:“驸马爷可算回了。”
包紫骧不好意思的答着:“啊,是。”
柳儿走过来,对着绿儿说:“药呢?”
绿儿赶紧把手中之药交给柳儿。
柳儿回身说:“赶紧系上个帕子,万一染了病,还要伺候你。”
绿儿吐了吐舌头,才把罗帕系在脸上。
“驸马爷,柳儿去煎药了。”
包紫骧此时起身说:“不如我去吧。”
绿儿歪头看着包紫骧:“驸马爷还会煎药?”
包紫骧低着头想了想:“那……还是劳烦柳儿姑娘吧。”
柳儿笑了笑,出门煎药去了。
绿儿过去给齐阳除了旧的敷布巾,包紫骧这驸马爷也上手,帮忙换上了新的。
周溪立在一旁觉得无趣,假意的说道:“我去给公主煲点粥喝。”说完,也并无人理她,于是转身出了门。
这吉祥见她主子出来了,赶紧迎上前去。
“走,回揽翠橱。”
阿四见人都走了,便也撤了。
稍后,柳儿端了药回来,包紫骧亲自给迷迷糊糊的齐阳喂了药。
绿儿柳儿一时间被抢了活计,包紫骧揽下了这喂药换巾之事。
连之后的晚饭,他都没离开齐阳的床边。时不时地摸摸齐阳的额头。
这夏末的天气,闷热异常,包紫骧也流下汗来,绿儿赶紧递了罗帕给他:“驸马爷真是周到,可也别累了自己,公主好了,是要责我们二人不是的。”
“只盼着公主早点好了,这一日没吃东西,还出了这许多汗,这身子……”包紫骧轻抚着齐阳的手,望着那病态娇柔的脸,十分心疼。
此时绿儿又说:“驸马爷若是心疼我们公主,就别回揽翠橱了,日日伴着多好。”
包紫骧心里想,紫骧倒是愿意,就怕公主不答应。
“对了,这溪儿姐姐说煲的粥怎么还不送来?这都几个时辰了?”
“绿儿,仔细着点,现在人家是二夫人,给公主煲粥?也就是说说。”柳儿想起那日之事,就已看清了这个人。
“那绿儿去煲好了。”
“还是我去吧,你在这伺候着。”
这柳儿刚出门,就遇到哑女正拿了粥来。柳儿说明原委帮哑女系上罗帕,二人就又进得门来。
“我刚说去煲粥,这狮子姐姐就拿粥来了。”
齐阳此时服了药,好了不少,见哑女蒙着脸端过粥来,开口叫了声:“霏霏……”
绿儿离的近,兴奋异常的喊着:“公主醒了!”
齐阳这人最喜安静,抬起手说了声:“嘘……”
“原来姑娘叫霏霏,绿儿还一直起哄叫你狮子姐姐。”柳儿此时对着哑女小声说着。
哑女冲着柳儿眉眼一笑,并未否认。
包紫骧接过粥想要喂齐阳的时候,齐阳突然擒住了哑女的手,娇声说道:“我要你喂。”
之后,包紫骧脑袋空白的将粥递还给哑女。
这时候,末野门进门了。
末野门这鲁莽男人,才刚从郊外打猎回来,听人说公主大恙,便径直来了落霞扉。
包紫骧见这男人进来,忙问:“你怎么进来了?”
“我怎么不能进来!这地方,齐阳准我想进就进,想来就来!”
末野门说完,冲到齐阳床前,抓着齐阳的手又说:“公主怎么好好的病了?”
“大首领先系上罗帕吧。”柳儿拿了条罗帕递给末野门。
“系这东西做甚?”
“太医说公主这热未退之前,会传染给别人。”
“我末野门岂是如书生般贪生怕死之辈,若公主死了,我又岂能独活。”
末野门双眼此时已经泛了红丝,瞪着包紫骧。心想,你个驸马!才与公主大婚,就将公主弄得半死不活,若是公主有事,定让你赔命!
包紫骧此刻的心情比末野门还汹涌澎湃,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抓着手,还高声说自己能自由进出,骂他贪生怕死。虽说包紫骧是个书生,但是男人的气概还是有的。
就在这包紫骧打算发这大丈夫的火的时候,齐阳说话了:“霏霏,我要喝粥。”
于是末野门跟包紫骧都被让到一边,哑女行到最前,一口一口的喂起粥来。
两男在一边,怒目对视。
而齐阳则在迷糊之中,回到了陆总身边。
他生病了,陆总给他煲了他最爱喝得皮蛋瘦肉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眼前的哑女,在齐阳眼里,那就是陆总,而白粥也因此有了味道。
齐阳眼里心里,都是陆霏霏,这一时一刻,幸福漫溢,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粥吃完了,齐阳挂着笑,满足的躺下去,睡了,在梦里,他又看见了久违的陆总,是那么真实。
见齐阳安安稳稳的睡了,哑女起身走了。
可却还剩下两个僵持不下的男人。
末野门从下往上挑看着包紫骧,心想,生得这么怪模怪样,一个男人,瘦骨嶙峋,风一大,就吹跑了,公主怎么会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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