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行武方一动手,就觉得右手手腕一紧,如被铁钳钳住一般。
一只大手跟着抽到他左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
归行武就觉得耳朵嗡地一声响了起来,嗡嗡声直传进脑子中,眼前跟着有万千金星飞舞。
袁洪不等归行武反应过来,回手又是一巴掌,抽到归行武右脸颊上。
归行武两侧脸颊又红又肿,大如猪头,挤得双眼眯成一条缝。
袁洪顺手夺下归行武手中短刀,跟着一脚踢到归行武右腿膝盖窝。
归行武吃痛,站立不稳,右膝跪倒在地。
袁洪反手,将短刀架在归行武脖子上。
归行武感觉脖子上刀锋上的凉气,急忙叫道:“我妹妹是宫中妃子,大王是我妹夫,啊······”
袁洪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斥道:“你竟敢污蔑大王,今日本侯定要送你去天牢。”
袁洪心中一动,撤去法术,让归行武与周围百姓看清自己长相。
归行武与袁洪不熟,没认出来,周围百姓却是纷纷嚷道:
“是深海道长。”
“是雍伯候。”
“是殿中将军。”
“道长是朝中大官,这贼子敢对道长动刀,他死定了。”
归行武听到百姓的话,这才认出袁洪来,急忙开口拉关系。
“雍伯候,我是归行武啊,我爹是归鸣,安乐侯。当初是你把我们一家从监牢中救出来的,你忘了?”
袁洪这才“恍然大悟”,惊讶问道:“你爹是安乐侯归鸣?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句句属实。”
“口说无凭,须得有证据,你随我来,让丞相给评评理。”
袁洪拉起归行武,拽着他走出人群,来到后面商容的车前,说起事情过往,又晃了晃手中短刀。
商容怒道:“光天化日之下骚扰良家女子,还持械袭击雍伯候,左右,给我拿下,送入大牢关押。”
自有护卫上前,如狼似虎般抓住归行武与两个跟班。
袁洪与商容嘀咕几句,商容点点头,便让侍卫押着归行武三个乘车离去。
袁洪走到人群中,对老太太问道:“贫道女娲宫深海,你们如何称呼?”
老太太笑的眼睛眯成两条缝,拉着自己侄女拜道:“老身姓马,家住城外马家庄,这是我侄女马芸。”
袁洪瞥了眼马老太太的发髻。
果然是马老太太,难怪,难怪。
要不是自己将姜子牙拐到雍州,这个一把年纪的马老太太,应当会嫁给姜子牙,日后也会封神榜上走一遭,官封扫帚星君。
难怪归行武这小子今日如此倒霉,为非作歹时撞上自己与商容,原来是遇到了正牌的扫帚星,真是流年不利,霉星高照。
袁洪略一琢磨,笑道:“马家庄也在城南,贫道正要回女娲宫,咱们同路,我送你们一程。”
马老太太受宠若惊,急忙谢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袁洪便陪着马老太太一行四个,安步当车,出了南门。
南门外不远处,右边路上停着辆马车。
车边车夫看到马老太太一行,急忙赶车迎了上来。
马老太太与侄女坐上马车。
袁洪问道:“你们路上要经过宋家庄,庄主宋异人你们可识得?”
马氏说道:“自是识得,他家与我家是世交,他年龄长我四岁,是我世兄。”
“咱们先去宋异人家中坐坐,你们闭上眼睛。”
袁洪说完,施展缩地神通,瞬间将马车挪到宋家庄前。
袁洪找到宋异人家门前,报上身份。
宋异人正在家算账,闻报急匆匆出门来,将袁洪与马氏一行接进庄内。
马氏与侄女到后宅与宋异人家女眷说话。
袁洪则随宋异人在草堂内分宾主落座。
宋异人道:“道长,你何时回朝歌的?为何与我世妹同行?”
“今日才回来,我这里有书信一封,是子牙让我带给你的。”
宋异人接过信件,匆匆看过,好奇问道:“子牙说他担任朔方郡太守,郡太守是何官职?”
“朝歌西南有个渑池县,你是知道的。十个县合为一个郡,郡中主事之人,名叫太守。”
“十个县?”
“正是,子牙可是当今太子的师叔,大王亲自封他为下大夫,我怎能委屈他?”
袁洪顿了顿,又说起朝歌城内刚刚发生之事。
宋异人急忙起身谢道:“多谢道长相助,此事我一定转告马世叔,让他亲自谢你。”
袁洪摆手说道:“宋庄主,贫道不过是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罢了。说起这个马氏,我观她也有些年纪,为何还梳着未出阁的女子发髻?”
“我这个世妹眼光高,脾气又大,高不成低不就的,硬生生将自己给耽搁了,今年六十有七了,还待字闺中。”
袁洪点点头,肃容说道:“宋庄主,你看子牙独自一人在朔方,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岂不孤单?你这世妹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你不如从中撮合一番,让她嫁给子牙吧,也算成就一桩姻缘。”
宋异人一拍大腿说道:“道长,昔日子牙下山,我就有此想法。只是他走的急,我还没来得及说。雍伯候你有心撮合,我自是赞成,只是子牙如今身居高位,也不知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如今父母亲人都不在了,只有你这个义兄。父亲不在,长兄如父,再加上我这个上官说合,他必定同意,你尽管放心撮合就是,总不能让他姜家绝后吧?”
“雍伯候说的是,传宗接代乃是大事,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稍后就去向马世叔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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