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段,奴婢以为不错,可与陛下相比,却看不到一点人君气象,沐猴而冠。
陛下,卫王在北疆,据闻与郎君颇为投契,奴婢也不知郎君为何……林飞豹等人愚蠢,竟也不知晓劝谏。
若是奴婢在,定然要呵斥他们。
还有杨略,远在南周,却无法归来。
哎!奴婢这几年一直在看,总是觉着风云变化。特别是北疆。
陛下,黄春辉老迈,怕是撑不住多久。他若是去了,便是郎君的机会。
若是郎君再进一步,便能掌控北疆。
到了那时,郎君手握北疆大军,等待天时而动……
奴婢在宫中为内应,哎!只是想想,奴婢就激动不已,恨不能那一日早早到来。”
他把石头收进了锦囊中,嘟囔道:“也不知地底下那些奴婢伺候的可尽心,若是不尽心,陛下也别生气,等奴婢下去了再收拾他们。”
他把锦囊收好,走到门外,看着天色,突然一怔。
“咱多久下去?”
他想了想。
“得先弄死老狗再去。否则到了地底下见到陛下,陛下问及老狗父子,咱如何回答?羞死人了呀!”
……
“国丈。”
值房内,杨松成正在看文书。
“何事?”
进来的官员看看左右。
杨松成摆摆手,两个小吏告退。
官员上前,“国丈,有人弹劾户部官员贪腐,还是窝案。”
“嗯!”
户部是杨松成的自留地,一般情况下,没人会插手户部的事儿。
“谁?”
“说是户部郎中,严满。”
“叫他来。”
严满长得就是个老实人的模样,跟着杨松成多年,从他身边的小吏,到现在的户部郎中,堪称是心腹中的心腹。
“国丈。”
杨松成问道:“可曾贪腐?”
没有什么敲打,而是直接问话。
严满愕然,“下官跟着国丈多年,钱财也得了不少,何须贪腐?就算是差了钱财,国丈宽容,下官厚颜开口,难道国丈会不给?”
杨松成对心腹颇为大气,钱财田地,该给的一文不少。
故而,跟着他的人都是小富豪。
不差钱!
杨松成盯着他,“此事要紧……”
“下官发誓,若是贪腐,天打五雷轰!”严满举手发誓。
杨松成点头,“去吧!”
他对户部掌控颇严,靠的便是这些心腹。
“国丈。”那个小吏再度来了,“陛下令卫王清查此事。”
杨松成淡淡的道:“这是硬逼着老夫与卫王冲突啊!”
没多久,卫王就来了。
“严满是谁?”
此案涉嫌的几个官员都被叫了来,严满上前一步,“下官便是。”
“贪腐二十余万钱……”
“账册皆在此。”严满回身招手,几个小吏抬着箱子进来,“请大王查验。”
“本王不看。”
卫王摇摇头,“本王就问你,可曾贪腐?”
“不曾!”
“来人!”
“在!”
几个侍卫上前。
卫王指着严满,“拷打!”
严满:“没有这等规矩,没有……啊!”
一个侍卫劈手一巴掌把他剩下的话抽了回去,狞笑道:“耶耶亲自来伺候你!”
呯呯呯!
一顿鞭子抽的严满满地打滚,惨嚎声终于引来了杨松成。
“这是要作甚?”
“拷问!”卫王看着他,冷笑道。
“证据何在?”杨松成问道,“没有证据,就算是大理寺,刑部,也不能拷问。”
否则凭着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能屈打成招!
严满爬起来,“国丈!”
卫王起身走下来,一脚踹倒他。
“走!”
卫王接手了户部贪腐案,第一件事儿就是拷打严满。
几个官员聚在一起,低声说着此事。
“这不是想屈打成招吗?”
“他不打,难道还能查账?”
“没法查,严满是老户部,但凡账簿上能查出问题,他这些年就算是活在狗身上了。老夫敢打赌,那些账簿,定然干净的如同处子。”
“是啊!不过,卫王这般,可见也是无谋。”
“昨日还有人夸他,说他一拳破百邪,可见足智多谋。今日看看,就是拷打,这是哪门子的足智多谋?”
“哎!这事儿,多半要僵持了。”
“这可是陛下交给卫王办的第一件事,若是办不好,卫王的口碑就坏了。口碑一坏,以后还如何夺嫡?”
“上官来了,赶紧走!”
……
卫王回到了王府。
黄坪琢磨了许久,“大王,老夫以为,账簿上是查不到什么东西,此案还得要去实地勘察,最好是能寻到当年的那几个小吏。”
卫王举杯,一饮而尽。
“此事,本王自有打算。”
第二日,卫王依旧打铁。
铛铛铛!
巷子里的街坊每日都会来看看。
“夫君,他们在看咱们的手艺呢!”黄大妹傲然道:“说到打铁,当初阿耶可是人称陈州第一锤。”
“哦!”
“对了,夫君,今日我去买菜,那些人说,卫王是被冤枉的。”
“是吗?”
“是呀!还是夫君你眼光独到。”
黄大妹嘀咕几句,就去后面做饭。
“哎!这锄头可能看看?”一个老人进来问道。
“随便看。”卫王点头。
老人拿起锄头仔细查看,半晌说道:“这锄头可能试试?”
“试吧!”
老人拿起锄头出去,猛地往地上挖去。
锄头轻松挖进了泥地里,铛的一声。
这是挖到石头了。
这等情况下,弄不好会伤了刃口。
老人尴尬的道:“若是伤了刃口,老夫……赔。”
“哦!”卫王随意应付。
老人把锄头小心翼翼的拔出来,仔细看看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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