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脱掉衣裳,往床上一躺。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你知晓?”
周宁坐在他的身边,把薄被拉过来。
杨玄右手压在她的腿上,“知晓一门秘技吗?”
“什么?”周宁问道。
“双修!”
“双修?”
杨玄一把把她拉下来,笑道:“就是,一人修炼,夫妻受益。”
周宁看着他,“真的?”
“是啊!”
“那还等什么?”
“好啊!”
“哎!子泰,你别……”
“不是修炼吗?”
“你这个……”
“这就是双修啊!”
……
第二日凌晨。
杨玄起床,神清气爽的道:“阿宁你试试,可曾修为大增?”
周宁翻个白眼。
“子泰,要节制。”
“不怕。”
“肾虚很严重,很难补回来。”
“我修炼过秘技。”
“什么秘技?”
“就是……你懂的。”
“你和谁学的?”周宁蹙眉,“这等秘技不小心便会出岔子……”
“安心,传了数百年了,没事。”
“数百年?”
周宁若有所悟。
“就是怡娘给的。”
皇帝面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若是没有秘技傍身,岂不是成了药渣?
“去看看掌教吧!”
周宁起床了。
“可要我帮你画眉?”
周宁坐在梳妆台前摇头,“不要,上次你画的眉太弯了。”
“你不懂的美。”
杨玄叹息,随即出门。
“郎君。”
章四娘在等候。
她手中拿着洗漱的东西,对杨玄一笑,然后转身走在前方。
往日看的火冒三丈的摇摆,今日却视若无睹。
难道是我的境界提升了?
杨玄心中一喜。
但旋即知晓自己错了。
这只是贤者时间罢了。
洗漱,修炼,早饭。
随后去看宁雅韵。
“还没醒。”昨夜看护宁雅韵的教授起身道。
杨玄探脉,发现脉搏和昨夜差不多。
看来,死不了。
安紫雨来了。
随行还有几个教授。
“如何?”
“和昨夜一般。”
“那就好。”
安紫雨打个哈欠,“昨夜我回去翻看了许多前人论述,提及了此等事,说是脱胎换什么骨。”
杨玄不禁暗喜,心想若是宁雅韵的实力再度提升,这临安城中,有几人敢来撒野?
杨玄出门了。
安紫雨说道:“这个世间,最希望祭酒无恙的便是他!”
“子泰是个好人!”钟会赞道:“不负老夫当年的教诲。”
“和你的教诲无关。”
“为何无关?”
得知宁雅韵问题不大后,钟会的杠精本色迸发。
“掌教若是不幸,谁最有希望接任?”
“司业吧!”
“老娘管不了你们一群棒槌!”
“那就是……”
钟会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就是子泰!”安紫雨也觉得好笑,“多少人孜孜以求的玄学掌教之位,他却避之不及。”
玄学掌教之位,对于杨玄来说就是毒药。
“郎君。”
赫连燕在州廨等他。
“凌晨有数骑出城,往南方去了。”
“是去长安报信。”杨玄说道:“昨夜见到宁雅韵被架回来的人不少,此事,瞒不住。”
“郎君好像不难过。”
“为何要难过?”
我还想笑。
“此事之后,玄学与长安之间彻底撕破了脸。”赫连燕笑的就像是一头狐狸,“以后,郎君就多了一只臂膀。”
“别想的太多。”杨玄说道:“许多时候,你得到了什么,也会相应的失去什么。老天爷很公平。”
“得到了一个和长安分裂的玄学,但也得到了长安的敌意。”
“对,燕啊!”
“郎君。”
“你管着这些,就得放宽了眼光,看的高一些,看的远一些。”
“奴,只是郎君庇护之下的弱女子,只听郎君的吩咐。”
这个骚狐狸,桃花眼中含情,两腮绯红,小嘴儿微微张开……
贤者时间,好像过去了?
杨玄干咳一声,“除非出动军队,否则陈州能干掉楚荷的唯有玄学那帮子人。
宁雅韵被架着回城,那么,长安自然能猜到过程。
玄学不怕,大不了重新回山里去修炼,直至小猫两三只,谁都不在意。
可咱们怎么办?”
“此事是长安出手在先!”
“帝王霸道,不讲道理。”
“他只是想削弱黄相公。”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那若是长安要郎君死呢?”
“那便弄死他!”
这是杨玄第一次对长安露出了恶意。
“燕啊!可怕了?”
“不怕,反而有些兴奋。”
这娘们,莫非是个抖的?
杨玄仔细看看,确实是兴奋了,脸上的绯红都扩大了范围。
“为何兴奋?”
“以前我一直想着弄死帝王,每当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我就觉得大逆不道,于是,就有些兴奋。”
赫连燕有些不安,“郎君提及此等事,却宛如吃饭喝水,让我……兴奋了。”
“收着些。”
“是,否则会被人发现。”
“不是为了这个。是因为,以后会更兴奋。”
呃!
赫连燕不解。
不就是想在北疆和长安对峙吗?
更兴奋的还有什么?
“谋反?可大唐虽说衰弱,在天下人的眼中依旧是正朔,这等时候谁敢谋反,天下共诛之。郎君,莫要轻易动这等念头,不详。”
“我不谋反!”
“那就好。”
赫连燕松了一口气。
“对了,燕啊!哨探潭州之事,可以动手了。”
黄春辉吐血,北辽是否会趁势出手,杨玄的判断七八成会动手。
一旦动手,陈州军作为新晋崛起的强军,必然要出兵。可潭州军呢?
潭州军自然会出兵牵制陈州。
所以说,三大部的消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潭州也是一件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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