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尚,外头什么声音?”
谢和雍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梦到一群蜜蜂在自己耳边飞来飞去,随后又有僧人在念经。一觉惊醒,那声音竟然还在外头,不绝于耳。她痛苦地坐起身,问外头的风尚。
“小姐,是张家收留的一些读书人。”
谢和雍满脑子问号,什么读书人早上不睡觉?哦不对,她突然想起来平行时空的某些学子......
“寒门学子生活条件拮据,进京科考的开销又过重,故而有些家底殷实的人家,会在科考这两月收留一些学子,资助她们完成科考。也是结个善缘。”
风尚说的也是十分含蓄了,其实就是寒门学子依附勋贵人家罢了。到底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风骨不风骨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必矫情。
“一个两个也罢了,这么些人......岂非事先投资潜力股,来日培养起党羽了么?陛下也不管吗?”谢和雍想起自家办学之前,祖母还特地上书陈情,唯恐被误会一事。怎么如今进了京城,天子脚下,也容得这样的行径?
风尚嘴角一抽,小姐可真是口无遮拦,“这......此事到底有助于选拔人才,陛下也是乐得所见,不会明令禁止的。”
谢和雍咂舌,“说的也是,空手套白狼,就得靠一招先画大饼......”
“......”
她们说着,姜容却是想起来进京前,那群寻求他们庇佑的书生来,“妻主,那她们会不会又跟到张家来?”
“谁?”谢和雍早忘在脑后了。
“妻主可还记得,咱们进京前路上遇到劫匪那次,寻求闵小将军护送的那群书生?”
听姜容这么一说,谢和雍想起来了。随后,她心中也产生了怀疑,那些人一计不成,保不齐会再想一招。
她当即便前去一瞧,这一瞧算叫她发现了当日见过的那些个柔弱女子,“没想到还真有熟人!”
姜容立在其侧,目露担忧,这些人是有何阴谋诡计,为什么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张家?
谢和雍眯了眯眼,“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几个书生,我还能怕她们?”
“......”姜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妻主迷之自信的一面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谢和雍下去还是找了张诚敬,与她说明了前后的缠缠绕绕。
“竟有此事?”张诚敬面色有些难看。
这是她上头之人塞过来的,其余的完全没有和自己透一点风,所以她几乎是毫不知情就接收了她们。
这到底想做什么?
自打进了京城,她处处受人掣肘,十分被动。她最近虽然重得重用,可先前那种孤立无援,无一棋子可用的状态真的很恼人,她不希望再经历一次了。
“人已经留下来了,此时再赶走到底于张家名声有损。她们现下宿在最西边的院子,我叫她们不要乱走动,再命人严加防守吧。如此,你还得加倍小心。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唉。”
张诚敬捏了捏眉心,她又不能违抗上头的指令去赶人,可她也不愿因自己而使得疼爱的外孙女被害,只能折中而办了。
不过,这倒是便宜了姜容,他进来总会带了帷帽装作洒扫的小厮,去偷听这群书生与张家的待考生们辩题或是谈论一些天下事。
这些事情,他觉得很有意思,每每听回来,还要去问谢和雍的想法。
很快,他就发现自家妻主似乎很强大。她的见解很独特,也很清明,学识渊博......
人都是怕比较的。
姜容郁闷:洛台不都传言,妻主她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果真是传言有误!
......
宜安王府最近给京城下了宴会的帖子。
“我母王说,先前就该办这宴会的,也算是家里的态度,向整个赤霄承认了你作为我义妹的身份,只是最近一阵子总不大太平,也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绊住了,便一直拖延至今。”楚枭亲自来给谢和雍送的帖子,期间还朝姜容露出个挑衅的神情。
等着瞧好吧,宴会上,她定要替阿宁寻个倾国佳人!
“其实也不必如此麻烦......”谢和雍一想到宴会要去见形形色色的人,和他们应酬,她就觉得麻烦。
楚枭却不这么认为。
这宴会还是有必要的,她总得为阿宁正名,“那怎么行?这哪里叫麻烦了?我们不仅要办,而且还要大办!否则,那便是辱没了你!”
“......也没那么夸张,形式而已。具体的那套仪式,咱们在洛台不都办过了么?”
楚枭摆摆手,“那不一样。如今是我母王主动求着要为你办的,她说,要叫京城众人看看,你是有我宜安王府作靠山的!如此,旁人也不敢轻易欺负了你去!”
说完,楚枭还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能得我母王的看重与认可,十分难得!”
这可是实话。她和三皇女这么多年交情,那样要好的关系,母王却一直都对三皇女不咸不淡的。可她与阿宁才不过半年的交情,但阿宁却在这短时间就得了母王认可,她是真心高兴和敬佩。不过她也知道,三皇女的身份特殊,到底牵涉了权力在里面,所以母王才这般防备。
“好吧。”谢和雍只得答应。
宴会是在科考之前,这也是宜安王特地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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