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点吃的。”司马恒易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在月色下,竟然也是那么的,很有安全感。
“算了,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碰上余震,我们两个人逃生也容易一些。”黎羽含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拍拍屁股上沾的泥土,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再过两个时辰估计就要天亮了,不管怎么说,离开这里才是正办!”
说完,率先回头走进了树林中。
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并不敢太过深入树林中心,只是在外围寻找可以食用的一切食物,现在是深秋季节,树上的果子也大都成熟了,一些野生的果子虽然个头小点,但是好在数量足够多,也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的。
黎羽含小时候就知道一个成语,叫做守株待兔,没想到,这么喜剧的一幕居然被自己眼睁睁的给撞上了。
就在两个人猫在树上拼命的摘果子的时候,一直肥大的野兔就那么睁眼瞎的冲着他们所在的那棵树直直的撞了过来。
司马恒易跟黎羽含好死不死的都看见了这一幕,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野兔以五十米每秒的速度,咣当一声,正中撞上了树干,然后眼睛一翻,昏过去了。
黎羽含蹭蹭跳下了树,捡起了那只神奇的野兔,然后神奇的对树上的司马恒易说道:“这算不算是意外之财?”
司马恒易轻笑,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从黎羽含手中接过了兔子,轻声说道:“这里没有水,暂时不能宰杀,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吧。”
话音一落,手下吐劲,这只野兔算是正式把性命交代给了司马恒易手中的。
此时此刻,黎羽含的心头瞬间闪过一丝的明悟,这就是他的处事风格?这件事如果换成是楚翼,八成会高兴的乐和半天后才想起怎么处理这只兔子,陆紫轩则会笑眯眯的看着她,任由她怎么处理,何时处理。而司马恒易,他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已经习惯了不征求别人的意见,自己就会做了决定。
看着黎羽含怔怔的眼神,司马恒易不解的问:“你怎么了?累了吗?还是我来弄,你休息一会儿吧!”
“啊!没事!”黎羽含自然的抓了抓自己的额头,一脸的微笑,心里对自己说,所幸,这不是你选择的男人,你选择的男人,仍旧保留着一颗纯净无暇的金子般的心!
预计中的余震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令黎羽含长出了一口气,只要地震发生在白天,那么,一切都来得及,怕就怕,发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那就彻底的坏菜了。
可是,对于这次地震的起因,黎羽含却在心里产生的怀疑。正常状态下,如果有地震的话,一定会有预兆的,而此次地震,却丝毫没有任何预兆,月朗星稀,虫鸣鼠跳,如果是自然灾害的话,这些生灵,怎么会丝毫都没有察觉呢?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人为?
好,就算这一切是人为的话,那么要对方的人是谁呢?自己?不!不可能!自己不曾树敌,就算在洛阳的那点恩怨,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转战到了淮南道!
那么,就是司马恒易了?
听他说起过,吏部打算对他下手了,因为这颗棋子已经脱离了吏部的管束,变成了不确定因素,而吏部为了自身的安危,势必会清楚一切不稳定的因素。
假如说,刚才的那个地震完全是因为人为因素的话,那么————
黎羽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司马恒易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对方如此忌惮,欲杀之而后快了?
两个人提着战利品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即使她尽量掩饰,但还是被司马恒易看出了端倪,他并没有莽撞的问,只是轻轻叹息道:“此次灾祸,只怕并非天灾。”
眉毛一跳!好睿智的男人,竟然瞬间就猜懂了自己的心事!
黎羽含决定在这个男人面前隐藏自己全部的心事,因此当即灿烂一笑:“你还有心思想这些,我正为明天的饭发愁呢!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前面险途,后面深渊,我们可得好好的打算打算,不然,未来几天逃生的伙食怎么解决啊?”
司马恒易定定的看着她的脸,看了很久之后才轻轻说道:“你会担心这些事情么?苏曼曾经跟我说过,说你们这种人,就是天生生存在各种不确定因素中的,因此你们的身上永远都会存着一定的口粮,你别告诉我,苏曼是骗我的!”
心头一凛!这个刁钻的男人!
黎羽含心头暗骂,你就不能装傻装一回么?你这该死的性子,倒是跟严邵强教官出奇的相像,估计也就是因为你这该死的古板,苏曼才傻兮兮的为你生为你死吧?
黎羽含知道,现在如果两个人产生嫌隙的话,那么未来逃生的旅途肯定会变得无比的艰难,因此正色说道:“现在我们必须给对方交个实底,这是合作的前提。”话音一落,她将身上所有的食物都掏了出来。
司马恒易说的很对,身为特工,已经本能的习惯在身上储备一定的饮食,这是预防突发事件,一般都是一天到三天的分量,在现代,可以携带压缩干粮,可是在大唐,只能自己动手制作。黎羽含选择的是腌肉。这样,既可以保证食物的热量还能保证摄入一定分量的盐分,这在野外是极其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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