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点头:
“她没敢拿证件出来?”
“她怕自己暴露,就谎称来冰城寻亲,证件丢了。”
“行李箱还没打开?”
“应该没有,估计是抓的人太多了,还没轮到她。”
高斌又问:
“抓到哪个警署了?”
“埠头警署。”
“知道了,你那有能用的证件吗?给她做一个。”
“有,我备了一些,先送我回家。”
老魏租的房子条件不算好,一是为了省钱,二是避开有心人的视线,这边住着的都是贫困农民。
30来平的房子,东西堆的满满当当,不过好在下面有个地下室,可以用来藏人藏发报机等等。
做证件这种小事,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很快就把证件做好,只要不仔细检查,应该看不出端倪。
高斌揣到兜里,对老魏说:
“昨天还有个同志被抓了,受了枪伤,不知道情况如何。”
“什么?”老魏大惊。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旦此人叛变。”
“不会吧?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好同志。”
“理论上来说,没人能扛过那些残酷的刑罚。”
老魏心里也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
“另外,药品也不一定能保得住,我猜昨天他们发现大搜捕,所以选择分头走,运送药品的人一定会选择马车走江面这条路线,但江那边是三江好的地盘儿,雁过拔毛,连药带人恐怕都抱不住。”
老魏面色煞白,这次的行动可以说全面失败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彻底没了主意。
“药品先别管,三江好留着那些药没用,肯定会往外卖,只要他一动我就能收到动静。”
老魏点头:
“是这个道理。”
“到时候我们再研究怎么跟三江好谈判,眼下我先把孙悦剑弄出来,给我们准备好背景资料,就说她是我表姐,表姐夫生病住院,这次来冰城是找我借钱的。”
“好,我来安排。”
“另外,受枪伤的那位同志要是没挺住还好,可要是活过来了,我们就要做最坏的打算。”
“我明白了。”老魏神色凝重,显然不愿意事情发展到那个程度。
...
从老魏这儿离开,高斌直奔埠头警署,说实话,这样做有些冒险。
但孙悦剑是核心人物,她要是被特务科盯上,麻烦可就大了。
来到警署,一进门就让人给拦下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
“特务科的,找个人。”
“特务科?长官里面请。”
对方看了眼证件,把人请进去。
可能是上班时间还没到的缘故,警署里人不多,只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估计是值夜班的人。
高斌随便拦了一位:
“你好,我是特务科高斌,昨天你们抓了个人是我表姐。”
“啊?长官您好,请您出示下证件。”
这个大头兵还挺负责,冒着被骂的风险要看证件。
高斌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证件递给他,随后故意道:
“我昨天执行任务没接着消息,所以来晚了,你们没把人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昨天抓来的人都暂时在隔壁房间里看着,有吃有喝。”
“那就好,带我去领人吧,证件我也带过来了。”
“好的,请问是哪位?”
高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好像在说:你特么问题真多,跟你说得着吗?
但实际上他不能说,因为孙悦剑还不知道自己的新名字。
让这个大头兵带路,来到看押嫌疑人的房间,高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强装镇定的孙悦剑。
她状态还可以,但肉眼可见的紧张是消除不掉的。
一个屋子里的还有四五位,都是一时半会儿弄不到证件的人,如果没人替他们作保,结果可想而知。
“徐红,这么大人了,怎么证件还丢了?”
高斌一进屋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他的目光从一开始就跟孙悦剑对上了,以她的聪慧自然明白高斌的意思。
“抱歉,可能是遇到小偷了,不止证件,连行李箱的钥匙也不见了。”
“行了,回去再说。”
扭回头跟那个大头兵说:
“人我带走了,我可以做担保。”
“长官,这不太符合条例,而且您表姐的行李很奇怪。”
高斌冷哼一声:
“别给你脸不要脸,你要是做不了主就让能做主的出来。”
他这一嗓子,恨不得整个警署都能听见。
没一会儿,一位戴着大檐帽的中年人走出来打圆场:
“别生气,是特务科高队长吧?我跟你们高科长是老熟人了。”
高斌见有人站出来,语气也松懈不少:
“抱歉,我也不是有意发脾气,实在是这两天任务太忙,还要为这些小事操劳,心情有些不愉快。”
“没事,能理解,你们特务科是做大事的,行了,人你领走吧,都是自家人,以后出门小心点,别再把证件弄丢了。”
高斌跟他握了下手:
“谢谢理解,您贵姓?”
“我姓周,是埠头警署的二把手。”
“原来是周署长,幸会,那就不多叨扰了,改天我做东,请您喝酒赔罪。”
“好说,好说。”
孙悦剑拎着行李箱,高斌送她上车,回身跟姓周的摆摆手,这才离开。
等车子开过两条街,孙悦剑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往后瘫倒。
“孙悦剑同志,你好,我是高斌。”
“谢谢你高斌同志,如果没有你我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别这么说,老魏一大早就在我家门口吹冷风,我先送你去他那,具体情况让他跟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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