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娜苦笑:
“我爸那人您还不知道,十句话有九句都不能信。”
潘岩冷不丁来一句:
“不是还剩一句吗?”
“剩那一句还是有求于人才不得不说的真话。”
“这样啊,那是挺...”
高斌给他夹了一块肥肉:
“赶紧吃点肥的,把嘴糊上,别乱说话。”
“诶诶!是我多嘴了。”
...
吃完烤肉回到家,高斌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烧烤味儿,随后躺在床上发呆。
这辈子他的目标就一个,享受和平年代的美好。
当然,顺便完成个小任务,教主角们知道什么才是现实。
目前为止,任务进展0%,因为高斌不知道从哪开始。
像潘岩和舒一楠这种纯粹的人其实不多了,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都挺不招人喜欢的。
潘岩没背景没钱,有点小聪明也会被人当成抖机灵,这个社会,没钱是原罪。
舒一楠呢?有钱有背景,可被保护的太好了,自命不凡,天真的以为父母给自己创造的条件就是他自己的能力,而且总认为自己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这种人能招人喜欢才怪。
但不管他们招不招人喜欢,这种人本性都不坏,既然如此,真的有必要改变他们吗?
这个世界已经不缺圆滑的人了,缺的反而是这种有棱有角,敢于面对不公,敢于说出真话的人。
高斌是要把他们变成同类,还是维护他们本身的性格,他有些迷茫。
不过这种迷茫随着一觉醒来便消失不见。
经历了这么多世界,经历了无数的人和事,早就没什么能给他造成困扰的了。
这一辈子他要干的就一件事——游戏人间。
任务?随缘就好。
...
“老师早~”
“早上好,高律师。”
“你们早。”
到了单位,高斌笑呵呵的跟大家打招呼,随后去了杨平安的办公室,没想到杜飞宇也在。
“诶?老杜,伱也在呢。”
“老高,难得啊,最近天天按时上班?”
“我这也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哈~老高就喜欢开玩笑,你找老杨有事吧?要不你们聊?”
“别,不用,你在正好,这事儿跟你也有关系,你们聊完了吧?”高斌走进去关好门。
“嗐,我们聊实习生的事儿呢,不重要,你要说什么?是不是有大案子?”
“大案子哪那么容易碰,得看运气,我要说的是咱们所这几个实习生,我认为有必要给他们上一堂现实主义教育课,让他们认识认识这个社会的险恶。”
高斌这话一出,让杜飞宇来了兴趣,这小子蔫儿坏,一听说能整人,耳朵往外冒火。
“不愧是曾经的十佳律师,脑子就是活,我同意!”杜飞宇双手支持。
“既然二位都同意,我自然没意见,不过你们想怎么弄?”杨平安问。
“我是这么想的,找几个需要靠人脉资源解决的小案子扔给他们,一来可以提高他们的工作热情,二来也让他们知道,有些事儿不是靠努力啊,持之以恒就能办成的。”
高斌这样一说,杜飞宇笑的都没影儿了:
“好!这主意真好!案子我那就有,这次说什么也得给小的门好好上一课!”
看着杜飞宇兴冲冲的出门,高斌无语了:
“这个老杜,多少年了,还是喜欢折磨后辈。”
“呵呵,他当年被老师折磨的不轻,现在可不得变着法儿的找补回来吗。”
...
临近中午的时候,潘岩带着卷宗来到高斌办公室。
“老师,刚刚杜律师给我们几个发了任务。”
“哦,这也算一次例行的小考吧,怎么了?”
“有几个问题想跟您请教,这是卷宗。”
高斌拿过来扫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案子了。
这是去年的一起法律援助案,一位深爱妻子的丈夫,为了让妻子不太劳累,空闲时就顶替妻子,到妻子工作的建材厂“代工”上班。
一天凌晨,老刘,也就是代工的丈夫工作时出现意外,导致右手被绞伤,经鉴定为十级伤残。
老刘向建材厂提出索赔时,建材厂称老李未经允许擅自代替妻子工作,认为他们索要赔偿无任何事实和法律依据。
按理说这个案子很清晰,并不算复杂,为什么拖到现在还没处理?
概因这家建材厂老板,是某位房地产大老板的小舅子。
对方通过人脉关系,让这个案子以‘公平公正’的流程去办理,说白了就是拖着,拖到原告承受不住主动撤诉为止。
“你有什么问题?”高斌放下卷宗后,开口问道。
“我觉得这个案子没什么可讨论的,只要找到证据证明建材厂对老刘多次代替妻子进入工厂进行施工操作的行为知情,但没有采取措施予以制止,未履行管理职责的证据,就足以判定老刘胜诉。”
高斌点点头:
“所以呢?”
“就算不要求全额赔偿,赔偿一部分也是合理的吧?为什么建材厂方面宁愿拖着,也不愿意打这个官司,我觉得有个几万块钱就能解决这个麻烦。”
高斌摊开手:
“所以你的问题是,建材厂为什么不愿意打这个官司?”
“对,他们没道理拖着,除非怕拔出萝卜带出泥。”
“呵呵,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我建议你还是重新读一读案卷,也许你的疑惑将不攻自破。”
潘岩愣了下,以为自己看漏了什么,也不敢多问,赶紧出去看案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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