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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先生对他们的事情十分清楚,那可曾听说过有一人也叫张平?”
范增皱眉思索着,突然脸色大变,失态地指着张平问道,“莫非就是你?”
“是的,就是小子。”
“听说你后来就销声匿迹了,为什么不好好地跟着项梁,却来到了这里?”
“说来话长,总之就是他们容不下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外出寻求发展。”
“容不下你...”
范增陷入了深思,半晌才摇着头说道,“我听说的项梁十分大度,他即便是不同意别人的意见,也会不直接否定,等到那人真的出了错再为他补救,以此废除这项提议。可为何在小兄弟口中...”
“因为他是我的生父,自小我便被人拐走不在他身边,他已经将他的侄子项藉当做他的亲儿子看待,身边已然没了我的位置。”
“什么!”
范增震惊不已,在打探到的消息中他便已知道项梁多年前有个儿子,据说已经不在人世,但对此事外界之人知之者甚少。此刻听着张平如此淡然的说出,他感到万分的心酸。
“哎,张小兄弟别放在心上,项梁他有眼无珠是他的损失。能将五十县之地治理的如此平稳,实在是秦国大部分的官吏都没办法做到的。”
“这些事情不提也罢,范先生可能下床走动?今晚的夜色很美,我们出去赏月看看风景吧。”
范增双手撑在床上,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身来,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张平瞧出了他的为难,将范增抱起放在椅子上后,张平说道,“先生你这是身体机能受损,请稍等我一会。”
说罢张平便拿了另一把椅子向外走去,而范增望着静谧的天空沉思着。
院子中不一会就传来砍柴的声音,将范增从过往的思绪中拉了出来,正当他想要探寻发生了何事时,张平推了一架轮椅从后院中走出。
“范先生,有了这个你的行动就能便利很多了。”
“这是...”
没等范增询问,张平便将他抱到了轮椅上,推着来到院中。
“叮~范增好感度 80,当前进度180/200。”
“老夫已经许多年没有这般看过夜景了,小友你费心了!往日总是会因为秦国蚕食六国而忧心,后来则是因为秦国的统治过于残暴而忧心于民,后来陈胜起义了,老夫又担心这帮农民出身的义军最终会比秦国更加残酷暴虐。思来想去,老夫还是觉得无论如何作为一名有志之士也不能如此消沉,还是要辅佐一名贤君,真正为这片天下做点什么。”
“现在应当是好多了,江南有项梁平顶,江北有楚王景驹统治,应当是不会再出现那些混乱的场面。”
“楚王景驹?乱臣贼子罢了!我楚国的王位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这样一个血脉稀薄的人继承!”
张平不提还好,范增一听到景驹的名字就恼火异常,虽然身体仍旧孱弱,但他在说话时一直砰砰地拍击着轮椅。
“先生,虽然楚王景驹上不了台面,但是楚国大司马刘季才能尚可。”
“刘季?没听说过,但想来能跟景驹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平见范增对景驹势力如此不屑,也不便再说出他与刘季的瓜葛。
“那先生认为什么样的人才有继任楚国王位的资格呢?”
“呵呵,资格?楚国王室的名声都要被这些不三不四之人败坏干净了!那陈胜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世代耕种的农民之家罢了!他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加上一个除了巴结士兵,连练兵统兵都不懂的庸才,还敢自称张楚王!还有那景驹,只不过是那秦嘉拥立的一条狗罢了!”
张平丝毫不意外,他轻抚着范增的后背,以缓解对方的情绪。
“那先生认为项梁呢?听说不少人劝他称王?”
范增目光陡然变得深邃,缓缓说道,“所有人中我最看好便是项梁了,若不是今日你与我说的这些,老夫就认为他是个完美的辅佐对象了。项梁身为项燕之后,虽然身体没有王室血脉,但也算作楚国中最有能力威望之人了。但他一直以来能够聚集人心靠的是他项梁拥护楚国,换句话说,许多人投奔效忠于他冲的是楚国的名号,而非他项梁的名号。如果他称王,那无异于自毁根基,即便是传说中他的侄子项羽十分勇猛,但散掉的人心可就不是勇猛能够挽回的了。”
【机会送上门了?】
“那范先生认为何人有资格继承王位,带领楚国重新走向辉煌呢?”
“听说楚怀王的后代在秦国两次攻阀中已经被屠戮殆尽,熊义这个唯一幸存下来的人竟然愚蠢地去刺杀嬴政(详见第一卷六十章)!还把自己的命打进去了!这样的人即便是活下来了老夫也不能让他祸害楚国!”
“那若是...楚怀王的孙子还在世呢?”
“什么!”
范增大惊,而后神色便转为狂喜,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哪!他在哪!”
“小弟睡着了吗?若是没睡便出来吧。这位是范老先生,是我楚国德高望重的前辈。”
熊心一直都躺在床上,听着张平与范增的对话,毫无睡意。乍一听到张平的召唤,熊心还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对方是称呼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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